春风化雨三十年,三个“公主”寄深情 ,对于想给儿童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春风化雨三十年,三个“公主”寄深情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春风化雨三十年,三个“公主”寄深情
30年春潮涌动,30年春风化雨。改革开放为文艺创作提供了一个广阔的大舞台,良好的大环境。30年来,本人的创作经历概括在三个“公主”之中。
第一个“公主”是《海国公主》。这是我在专业剧团任编剧兼团长期间创作的20多个大型戏曲剧本中最有影响的一个创新之作。
第二个“公主”是《喉蛙公主》。这是我担任文联主席期间业余创作的100多个小剧本中选收的70个寓言剧和校园剧。被寓言界誉为中国第一部寓言剧选集。
第三个“公主”是《角马公主》。这是我创办文艺创作培训学校以来创作的寓言集,是继寓言集《 醉井》之后迈出的第二步。《醉井》曾在中国寓言界受到高度评价,认为这是对“伊索寓言”创作模式的新突破。《醉井》与《角马公主》中收录的400多篇作品旨在探索寓言创作手法的创新和开拓,成效显著。
限于篇幅,本文只写《海国公主》。
一、锐意创新
1984年前后,我在参与集体领导的岗位上进行了管理体制的重大改革,受到全国同行和媒体的关注。与此同时,我在编剧的岗位上致力于专业剧团的剧目建设,已经成功推出10多台大型戏曲。尤其是看家戏《玉碟奇传》和《神莲》(与黄树堂先生合作)已经演出了上千场,有了创新和探索的实力和经验。
1985年的一天夜晚,夫人洪善新建议我将丹麦童话大师安徒生的名著《海的女儿》改编成越剧搬上舞台。我仔细研读原著,感到这不光是创排一个新剧目,而是要开拓戏剧创作的新路子,责任重大,意义非凡。我怀着极大的热情经半个月日以继夜的奋战,终于完成了初稿,易名《海国公主》。
安徒生的童话《海的女儿》非常抒情,适合越剧表演。但作为戏剧作品,必须要有戏剧矛盾和戏剧冲突,而原著的戏剧冲突并不强烈,如果照搬原著情节,缺乏戏剧矛盾和戏剧悬念,势必淡而无味。因此在忠于原著的基础上我增加和删减了一些人物,使戏剧矛盾层层展开,一浪高一浪,直至将剧情推向高潮,以吸引观众的眼球;其次,原著中小公主为了脱胎到陆上寻找虚无王子,只好把甜美的嗓音交给了巫婆,成了哑巴。如果照搬原著,就难以发挥越剧悠扬的旋律,因此,我让小公主仍然保留嗓音,但海巫不准她向王子吐露真情,否则王子将遭雷击身亡。这样,小公主曾多次欲诉真情,均被巫婆魔镜阻隔,以致酿成了最后的悲剧;其三,原著中几个姐姐为营救妹妹,用自己的头发与巫婆交换刺杀王子的短剑。如果让姐姐们披头散发上场,舞台形象也不美观,后来我将它改成父王与姐姐争献寿珠,三颗寿珠化作三盏明灯在海空冉冉升起,照亮小公主回归的路程。然后随着剧情的展开,明灯一盏盏熄灭,剧情随之层层推进,非常形象直观;遵循戏剧创作的规律,还进行了其它多方面的改编。改编是一种再创作,既要忠于原著,但又不囿于原著。
二、艰难起步
我满怀希望地预先将改编本捎到剧团让大家先传阅,过了几天,我再到团里听取修改意见,谁知到了剧团一瓢冷水从头浇到脚,团里已统一了口径,提出的问题一大堆,如:一、越剧观众喜欢大团圆结尾,《海》剧是悲剧,没有人要看;二、《海》剧主角是小公主,让尚未转正的小学员挑大梁,非演砸了不可;三、《海的女儿》已摄制电影,戏剧怎么可能超过电影?四、越剧演外国童话没有先例,上海越剧院都没有尝试过,小小的县级剧团也想第一个“吃螃蟹”,太不自量力了吧!这些问题全都是致命性的,毫无挽回的余地。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将被活活扼杀在摇篮里,那种痛苦只有自己明白。我想,根本问题是经历了文革的劫难,新来的团领导心有余悸,虽然他上任前,我们已成功创作了不少大型剧本,但对于前无古人的创新仍然怕承担风险。他冥思苦想,终于作出了“英明”的决策:让我去福建看戏,看到卖座率高的剧本,回来默写出来再排,顺利的话大家都能“吃饱饭”,万一出了问题,责任可以推给别人。领导50多岁了,他想保住晚节,心情可以理解。
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偷盗行为,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自己有创作潜力,干吗要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我忍无可忍,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总爆发了……
紧接着,在以徐胜东为局长的文化局主持下,团里进行了“大选”,演职员们推举我为团长,李国善为党支部书记,姜锦华为副团长。为了我的《海国公主》,为了开拓越剧新路子,我不想再推辞。创新需要有人承担风险,这个人应该是我吧!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咬咬牙,毅然挑起重担。与李书记、锦华副团长“三驾马车”迅速启动了。
高压锅锅盖开启了,一股热气喷薄而出。我带着《海国公主》寻找外援,先找到温州市文化局艺术研究所的导演杨轲先生,老杨看了剧本,我们一拍即合,他乐意担任《海》剧导演,我们决心第一个吃“螃蟹”,将外国童话搬上越剧舞台,这是前无古人的创举。
《海》剧上马了,虽然热气腾腾,但依然困难重重。
首先,越剧演外国童话,没有成功的经验可以借鉴。
演员习惯了传统越剧的表演手法,演外国戏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挑战,传统的程式失去了“用武之地”,取而代之的是西方宫廷礼服和宫廷礼仪。
因为找不到现成的马靴,就用高筒雨靴画上图案来替代。雨靴中塞进厚厚的鞋垫,弥补小演员身高的不足。
要演外国人,又没有染发剂,只好用腌制咸蛋的黄泥拌上香蕉水代替。小演员们每天还要坚持穿高跟鞋练习华尔兹,以至脚上都起了水泡。
舞美组的姜锦华、黄树堂和陈志友“三驾马车”也迅速驱动起来,资金不足,他们想方设法采购乒乓球和纽扣等各种替用品,花最小的钱硬是把一台布景、服装、道具设计和制作得花团锦簇、珠光宝气、琳琅满目、熠熠生辉。
当然改革创新不可能一帆风顺,上述种种困难还可以努力克服,而最大的困难和阻力却来自团内外保守势力的僵化思想。他们甚至对几个主要演员施加压力,小演员甚至委屈得哭了。
三、激烈交锋
风风雨雨中,《海国公主》终于在越剧舞台上亮了相。虽然还比较粗糙,但已经充分展现了她的青春活力,时任县委书记的张桂生及时给予了强有力的支持。《海》剧在演出实践中不断加工完善,并组织了三十多场中小学生专场演出,场场爆满,反响强烈。
1985年,《海》剧参加了温州市戏剧节的演出,创新派和保守派的交锋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评戏会上,以戏剧界德高望重的专家李子敏先生为代表的众多同仁毫无保留地给予《海》剧极高的评价。《海》剧以全新的表演手法演绎了一个外国童话,而对白和正宗的流派唱腔又保持了越剧的特有风味,这就是值得为之喝彩的成功的改革。我的恩师金江先生也冒着暴风雨赶到会场,就《海》剧在题材的开拓和青少年观众的争取等方面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
当然,反对派也不甘示弱,长篇累牍、侃侃而谈,企图全面否定《海》剧的成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反对派不断加强攻势时,省文化厅特派员王冠凤同志给厅长挂电话,报告在温州发现了一个创新的好戏——《海国公主》。
钱法成厅长专程赶到瑞安时,剧团已放假,张桂生书记特别派小车从宁波等地把演员一个个接回来,剧团特意为厅长等领导作了汇报演出。钱厅长兴奋异常,当即决定邀请《海》剧参加浙江省第二届戏剧节演出。随后,经有关领导郑重研究,又决定让《海》剧作为本届戏剧节的开台戏在开幕式上隆重推出。紧接着,省文化厅、省文联和省戏剧家协会在温州日报社联合为《海》剧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希望各新闻媒体关注《海》剧的演出,并给予大张旗鼓的宣传。
省戏剧节如期举行,开幕式上,《海》剧以崭新的风貌亮相,前后两道纱幕,海浪同时翻卷,演员在海浪中间穿行,恢宏的场景,光彩照人的青年演员,颇具流派韵味的唱腔,充满异国风情的装束和背景……从内容到形式都给人以耳目一新的震撼,真是一道别具风味的视听盛宴。
《海》剧不负众望,以压倒性的优势捧回了编剧、导演、表演、舞美一等奖等18项大奖。主演王晓聪和计娟妹分别获得了全省十佳新花奖和十佳新花提名奖。
四、巅峰时刻
1986年,省文化厅推荐我团晋京演出,扩大影响。
为节约开支,我们带着自创的《玉蝶奇传》、《神莲》和《海国公主》三台大型戏曲,一路巡演,积累资金、积累经验。
在上海演出期间,上海越剧院袁雪芬、傅全香、王文娟、徐玉兰、范瑞娟、尹桂芳、吕瑞英、金彩凤等等老前辈都到场观摩,袁雪芬院长一场演出中先后三次来看望演员,评价“小团创大业,茅草窝里飞出金凤凰”,上海越剧院还为《海》剧召开了座谈会。
巡演到南京以后,由副团长姜锦华留守,我和李国善书记、杨轲导演带领《海》剧主要演员等先遣队赴京召开记者招待会,首都各大媒体纷纷刊发《海》剧剧评剧照,热情为《海》剧晋京鸣锣开道。
1986年5月11日,《海》剧在北京吉祥戏院首演,一炮走红。5月14日,中国戏剧家协会为《海》剧举行了研讨会。温州市文化局副局长翁焕新专程赴京主持会议,中国剧协主要领导郭汉城、刘厚生及专家、学者黄宗江、冒舒烟等给予《海》剧很高的评价,并提出进一步修改加工的建议。
5月15日,丹麦大使馆代办麦森和大使夫人格纳·贝林及使馆工作人员观看《海》剧后,盛情邀请剧组出访丹麦。不过演职员总人数从50人压缩到30人左右,唱腔和对白用英文制作幻灯,硬景全都更换成软景等等。由于时间紧迫,最终未能成行。
但这没有影响《海》剧在京都产生的轰动效应。剧团以《海》剧为主打戏,加上《玉蝶奇传》和《神莲》,先后在人民剧场、广和剧场连演13场,场场爆满。表演一结束,戏迷们挤到前台,要求演员签名并合影留念。
相对而言,北京的“粉丝”文化层次要高一些,有高校学生,也有中学语文老师,她们邀请演员到家中作客,她们调换授课时间,陪伴演员游览名胜古迹。北京电视台为《海》剧拍片时,有个粉丝特意烧了点心送过来,忙碌到凌晨一、二点钟才回去照顾自己生病的孩子……
在北京演出期间,我和李国善书记、杨轲导演同住,每晚演出结束,三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东方微露晨光,我打个盹就得起来检查学员练功,并筹划分配新一天的工作任务。剧团五、六十号人的吃喝拉撒已忙得我们不亦乐乎,加上各新闻媒体接二连三的采访,脑袋胀得快要爆炸了。《海》剧已到了巅峰时刻,大家都在“忙乐”,又忙又快乐。
五、鼎盛时期
在北京演出中,有瑞中校友会的鼎力相助,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特别是陈进玉、黄本华和张小国等校友都为家乡剧团晋京演出立下了汗马功劳。陈进玉校友当时在中南海工作,经他推荐和有关领导的审查,中直管理局终于决定邀请《海》剧进中南海怀仁堂向中央首长汇报献演。
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全团沸腾起来。
为了确保安全,中直管理局召集团领导开会,宣布纪律和注意事项。一直关注《海》剧成长的张桂生书记专程赶赴北京与会,并看望《海》剧剧组。县人大陈才舜主任也专程赴京慰问《海》剧剧组。
中南海演出的时间属于机密,不得泄漏。演出用的所有戏厢一律检查封存。我严肃地宣布纪律,全团就地待命,一概不得外出,特别要防止纷丝们拉走她们心目中的偶像。事实上,几个主要演员也不敢怠慢,她们自知责任重大,一遍遍背台词,生怕一紧张出了差错影响到演出效果。
5月26日晚19时许,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的郝建秀、中纪委书记陈作霖、中宣部部长朱厚生等中共中央领导人在贵宾席落座。
不巧的是,我听说当晚正值电视台转播中国女排参加决赛,深怕观众寥落、演出冷场。结果却出于意料,可容纳1000多人的怀仁堂座无虚席。气氛十分浓裂,剧场里不时爆发出阵阵掌声。演出结束后,中央领导一行上台与演职员亲切握手,合影留念,并对《海》剧勇于创新的精神给予了热情的赞美。
5月28日,《海》剧在全国政协礼堂演出,全国政协副秘书长沙里等各界人士近1000人观看了演出,并报以热烈的掌声和赞誉。
在此期间,《人民日报》发表了黄宗江先生的剧评《异域乡音》,紧接着《人民日报》海外版、《经济日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境内外数十家新闻媒体先后发表了剧评和采访文稿,《戏剧报》发表了沈国鋆先生的长篇剧评,香港《明报》月刊发表了冒舒烟先生的《离径不叛道》的长篇剧评。与此同时,《浙江日报》、《温州日报》和《瑞安报》均以很大的篇幅对《海》剧作了连续报导。
《海国公主》终于迎来了辉煌的巅峰时刻,剧团也因此而走向了建团以来的鼎盛时期。
带着创业的艰辛和成功的喜悦,《海》剧荣归故里,受到家乡人民的夹道欢迎。随后,剧组开始奔赴各乡镇汇报巡演,共享欢乐。
时任文化局长的徐胜东先生评价《海》剧“在瑞安文化事业发展史上,它造成的轰动效应是空前的,其后瑞安文化战线也更加活跃起来。”
凭借剧团管理体制改革的成功、凭借剧目建设的成功,加上《海》剧创新的成功,我曾被浙江省文化厅授予浙江省首届专业表演团体优秀管理工作者称号(即十佳团长),并连续5年被评为瑞安市、温州市劳模,1987年被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称号和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同时被评为浙江省劳模。
经历过严冬的寒意,倍感春阳的温暖。
回顾《海》剧点点滴滴的成绩,无不闪耀着党的文艺方针的光辉。改革开放使广大文艺工作者有了报效社会的用武之地。
我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宽松的创作大环境,因此,调离专业剧团后,我仍然坚持业余创作,推出第二个《公主》——《喉蛙公主》,今年又将推出第三个“公主”——《角马公主》。
三个“公主”寄托了一个文艺工作者的一片真情。
原文出处:http://www.chinafable.cn/content-45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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