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寓言 ,对于想给儿童讲故事的朋友们来说,我与寓言是一个非常想了解的问题,下面小编就带领大家看看这个问题。
原文标题:我与寓言
三十年前我就写寓言。那是一个文学的时代,中国人几乎人人想当文学家,写小说可以一夜成名,就像如今的一些歌星影星一样。为了调动工作,我写了一首儿童诗,在《诗刊》发表了。这首诗很火,不但发表还在电台上配乐播出,反响极大,后来还在一次全国性的评奖活动中得了奖。我于是成了一名儿童文学作家。当然,儿童文学作家与那些所谓的“成人作家”相比,知名度就小多了。我大学的同学贾平凹最初也是搞儿童文学的,后来不搞了,去写小说,写小说让他成为大作家。我也因为那首诗的成功,被人认可,调入《陕西少年》杂志。这份杂志如今改名为《少年月刊》了,我曾经是这份杂志的副主编。我还是陕西作家协会儿童文学组副组长,组长是后来不再写儿童文学的贾平凹。
民间有句话:“坐板凳,吃凉粉。”意思是干的事要和自己的位置相称。既然如此了,除了儿童诗我还写了不少童话和寓言。我的童话写得也不错,除了获奖受好评外,也收入不少选集中。我的寓言也不少,最初是发表在北京的《儿童文学》和上海的《少年文艺》上,也收编在不少寓言集中。我的寓言作品,有些是用我老伴的名字发表的。我觉得这样做挺好玩。
我有一句名言:“童话是多细胞的寓言,寓言是单细胞的童话。”我很欣赏这句话,也许它不够准确,但我就是这样理解的。童话和寓言人们常常相提并论,是因为它们有许多共性,但是它们又不一样。儿童文学的创作和理论研究总的来讲没有成为文学的主流,作者往往也被看成“二等作家”。我曾经报考浙江师范学院蒋风先生的研究生,阴错阳差未果,渐渐地我的兴趣和注意力离开了儿童文学,离开了童话和寓言。当年高洪波和郑渊洁和我都是儿童文学界的小弟兄,如今高成为文学高官,郑成为“童话大王”。我则什么都不是。文学圈子里的朋友都说我“失踪了”。
说我什么都不是也不对,我是中国作协会员。当年,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不知是谁提议吸纳我为会员的,又成为理事,但我却不常参加研究会的活动,写作也少。想来很惭愧。仇会长、樊会长年事高退下后,大家选我当会长,立刻让我有一种后悔莫及之感,早知如今,这些年我为什么不多写点寓言呢?
虽然寓言写得少,但还是热爱它的。因为它太美妙了。
2007年冬,我访美。一群老美认识我后知道中国有一个“寓言文学研究会”,很新奇。他们让我讲讲寓言是什么?我说:第一,寓言是一种文学类型。在中国,寓言是各种文学类型中最早出现的一种,比小说早一千多年;第二,寓言讲小故事,但不明讲,不直接讲,而是打比喻讲,拐着弯讲。他们问为什么?我说,打比喻和委婉的表述一个意思比直来直去地明讲更美。比喻和隐语是一个重要的文学美学原则。我还说,当然了,现实中很多话是不能明讲的,明讲或许会很危险,这样就只好拐着弯讲了。说到这儿,大家都笑了。其中一位美国前驻保加利亚大使馆的退休官员对我说:“是的,在前东欧国家,就是这样!”我问他们:美国有寓言吗?这群参加过越战的美国退伍老兵耸耸肩膀,好像表示不知道。
写寓言,也要研究寓言。不论写作还是研究,都要多学习,知识的标杆要高,不但要了解儿童,更要了解社会。要深刻地了解,不要肤浅地了解。这样,作品才可能不朽,才可能产生“小品种”中的“大作品”。我们的作品首先面对儿童,但又不仅仅面对儿童。我们的作品不但应当是“哄孩子的”,也应当是“哄大人的”。如果能这样,我们的当代寓言文学就有可能不被人轻视,而会被人尊重和追捧。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是很难很难的,要靠大家不懈地去努力,小寓言一定会成为大寓言。
今年是中国农历虎年,写几篇虎的寓言吧!
2010年2月24日北京马莲道
(刘斌 1947年生于延安 祖籍河北 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会长 著作有:诗集《关于诗的诗》、《回忆与思考》、《樱梅集》;评论集《遥远的诗坛》、《失足的贾平凹》;寓言集《海水与鲸鱼》;散文集《假如我是一只鸟》、《险峻的华山》;人物传记《渭河之子》等。)
原文出处:http://www.chinafable.cn/content-56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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